【谭赵】Turbulence 喧嚣
这一章全程赵医生甜甜的回忆~有初遇也有告白。来张嘴吃糖！
第五章
赵启平手里的机票是去墨西哥的。现在过去，小住一段时间后正好能赶上盛大的亡灵节。
在波士顿上输了一局，赵启平知道墨西哥这一局他也赢不了。一旦谭宗明把资金注入波士顿，只要项目运行顺利——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一切肯定都是经过了再三的考量才做出的决定——他就相当于在这一块大陆上有了一个资金库，他看中哪块地方就往哪里砸钱。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谭宗明用钱砸不开的呢？
赵启平歪着头认真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问谭宗明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回答。思索一会儿后，他觉得谭宗明大概会回答“软硬不吃的大概就只有你了”。软硬不吃怎么了？你别缠着我不就行了？要说吃软的，多少温香软玉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制造各种各样的巧合往你怀里倒？衬衫上、脖颈上的口红印子又不是第一回看见了，身上乱七八糟的香水味也不是头一次闻了，我哪次像家庭伦理剧演得那样胡搅蛮缠地非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了？衣服照样扔进洗衣机里，澡照样让你洗，要论识大体也这也够格了吧？再说吃硬的。哼，谭总经理魅力从小就大，长得招蜂引蝶就算了，还偏偏热情得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什么蝴蝶幺蛾子都往身上撞。多少人巴不得你谭总拿着小皮鞭往他们身上使劲抽？我都替你着急，你不抽我帮你啊！在他们胸膛上、屁股上抽出个“贱”字，以后自我介绍都省的做了。
赵启平心里翻江倒海地吐槽了一大堆，突然觉得自己这又是何必呢？心里再翻腾，不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那个该杀千刀的又听不到。再说，就算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工作特殊，男男女女往身上扑也不全是因为喜欢他或者想要他，大多数，还是处于可怜的虚荣心和肮脏的利益关系吧。
当初谭宗明能看上自己，大概也就是看中了自己一开始拒他千里远这一点吧。
赵启平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露天派对。
那是他们学校办的，参加的人也都是学校的学生，照自己当时的评价就是“充斥着资本主义的味道”。按说自己应当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然而机缘巧合，前段时间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在校学生，两人聊得投机。分别时那人感慨后悔可能无期，却突然想起了马上要举行的露天派对，说什么都要让自己去。自己推脱不过，就应了下来。
为了给自己撑面子，那天还租了一辆红色的敞篷车。考虑到那是个露天派对，穿着不能太正式，但穿白衬衫总归是永远都不会错的。
说起来那次还是无证驾驶呢。赵启平想到这里笑了出来。
帅气地打开车门下车，摘下墨镜环视一圈，找找有没有漂亮热辣的美女。诶，那不是邀请自己来的小哥吗？哟，两个美女陪着，还是不去打扰了吧。于是举起酒杯向他微微致意。那人也正忙着和两个美女打趣，看到赵启平致意也同举了一下酒杯，隔着嘈杂的人群、借着酒精冲他大喊“Have fun!”
然后。
等自己低头喝了一口酒又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谭宗明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了。
“先生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陈述着一句能够成为疑问句的话。
“是，我是被邀请来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谭宗明单手撑在车门上，把自己又往车身逼了一寸。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请你不要离我这么近。”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我谈条件的时候比较喜欢直接一点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直说，只要不过分，我都满足你。”
“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掐着最后一丝耐心说完这句话准备抬脚走人。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人，我难道还需要个个都认识？”眼前的人挑了挑眉毛。
“先生……”
“嗯？终于要谈条件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了不认识你了！我刚从车上下来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你了！但不管我哪里招惹到你了你都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你要是精神不正常脑子不好使都请去医院挂个号看一下病好嘛！”
谭宗明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原来的戏谑高傲在听了这些话后就那么僵在脸上，然后变成尴尬，歉意，最后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至于那情绪是什么，当时的自己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当然也不会想要知道，毕竟当时只当他是个神经错乱的变态骚扰狂了。
可是那个表情在以后两人相处的无数个时刻都曾经出现过。无论他们在一起了多久还能时常看到。按捺不住好奇心，看到这个表情的时候自己没忍住问过谭宗明在想什么。
“我在想……启平，你真的很特别。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自然，对于初见时的谭宗明来说，“特别”可以有，“喜欢”就免了。当时引起那种表情的，大概是一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朝无法想象的方向策马奔腾而去的，失控的惊慌、刺激和兴奋吧。
这以后，也不知道谭宗明是从哪里打听到了自己的身份和住所，交换的时限、学校。再以后就是隔三差五的邀请：请吃饭、请短途旅行、请听音乐会、请喝酒……均美其名曰为那天的失礼行为道歉。
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怔，本着“你是土豪我不坑你坑谁况且你还真欠着我”的小心思，竟然都一一应允下来，跟着谭宗明胡天海地地闹腾。
闹着闹着，就闹到一起去了。
谭宗明的正式告白是在酒吧，虽然这之前两人几乎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那天谭宗明喝了很多酒，威士忌伏特加混着灌进肚子里去，自己怎么都劝不住，只能任着他胡闹。等混合酒的后劲上来了，谭宗明也差不多瘫倒在吧台上。脸庞半埋在臂弯里，酒吧的灯光在他眼睛上明明灭灭。正要把这滩烂泥抬回合住的公寓时，谭宗明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力气大得骇人。
“赵启平。”
“干嘛？”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你喝傻了？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啊。”
“那不一样，我听同学说，女生都把告白看得很重要。”
“我是女的嘛！我赵启平也是和你一样带把的知不知道！”
“那你答应吗？”
“真是服了你了……好，我答应你，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赵启平。”
“又干嘛？”
“我是谁？”
“你不会真傻了吧？你是谭宗明啊。”
“你喜欢谁？”
……
自己当时没有马上接话，因为根本没想到平时人五人六的谭宗明竟然对自己这么缺乏信心。
“谭宗明。我喜欢谭宗明，喜欢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冲我胡搅蛮缠的谭宗明，喜欢那个天天带着我四处走四处吃四处玩的谭宗明，喜欢这个……连好好表白都不会的谭宗明。”
第二天自己问起来的时候，谭宗明就死活不肯承认了。当然赵启平也不会承认他最后说的那番话。
从庞大冗长的回忆里挣扎着逃出来，赵启平听到机场的广播在叫自己的航班。
这次没延误。没有尖声骂孩子的女人。也没有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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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了，你们猜出来他们在比什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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