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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跳舞吗

【楼诚衍生/凌李】My youth is yours我的青春热血都属于你

来感受一下今天和双更差不多分量的大甜饼第十三章!情人节前夕的礼物,送给所有长得那么好看还愿意喜欢我的你们这群小天使!么么扎!

原文来自 @平野绫yuki 太太的《学生时代暗恋一个人是怎样一种感受》

太太是这篇文章的妈妈是最大的那个天使


13、I can be the subject of your dreams, your sickening desire

 

  凌远捏着那张照片,忘记了所有动作。他知道李熏然喜欢他,是从那些平淡无奇的共同自习的某个日子里知道的。除了那种单纯不加计较的喜欢,凌远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如此阳光温暖的人甘愿陪在冷漠疏远的自己身边这么久。但是他没想到,李熏然从那么早开始就喜欢他了,当然,其实要更早,只不过刚刚开始的时候,李熏然自己不确定,凌远也没有机会参与到那段时光里。

  但是让凌远最惊讶的是李熏然竟然喜欢到了这个程度。揭下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教导主任在主席台上讲这件事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把这张照片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时,他又在想什么?这八年来,没有我一丝音讯,熏然,告诉我,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凌远想马上冲到李熏然病房去,毕竟他是主治医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去看他。他跨了一步,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手术服,手里还拿着熏然带血的衬衫。不,不能这样去见他。出现在熏然面前的时候,一定要保证自己如从前般干净整洁,要告诉李熏然,八年了,自己咬牙不联系他,是为了给他一个更好的凌远——不管他现在还要不要。

  想到这儿,凌远冲回自己办公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穿上了白大褂,又把李熏然的衬衫叠好用袋子装起来塞进包里,那张掉出来的两寸照片则被装进了凌远的衬衣口袋。出发前复又确认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正常,衣着正常,才敢出门。

 

  凌远走到李熏然病房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警队的人都已经走了,大概是去忙活结案的后续事宜,李母这会儿应该去办些必要的手续了,李熏然病床边只留了刚刚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凌远看着他起身拧了把毛巾,帮李熏然擦去脸上残留的些许血污。动作轻柔仔细之致。作为一个医生,凌远本该感到欣慰这个病人有人悉心照顾,毕竟从医这些年,病人孤单伶仃无人看护的例子凌远也见了不少。但是除去医生这个称谓,凌远只觉得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于是他不加犹豫地拧开了门把。

  “医生,您来啦?”那人起身致意。

  “嗯,我来看看他情况怎么样。”凌远看了看引流袋里的液体,组织液外渗得有些多,说不定今晚是要发烧的。又看了看李熏然干得起皮的嘴唇,说,“现在千万不能给他喝水。一天到晚输着液,倒不用担心缺水。他要是闹,最多只能用棉签沾着水给他润润嘴唇。知道了吗?”凌远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只是给李熏然掖了掖被子,动作十分自然。

  “好的医生,我记住了。我就在这陪着他。”

  这一句话才让凌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你今天晚上一整夜都在这儿?”

  “是啊,叔叔阿姨年纪大了身体支撑不住,晚上我把他们劝回去,我在这里陪床。”

  凌远没有说话,心里却一阵不痛快。他都想好了,李熏然的父母知道自己,晚上由他来陪床想必两位长辈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过一会儿再过来看看,如果他醒了你一定要马上通知我。”凌远的眼神在李熏然脸上又留恋地停留了一阵。八年了。八年。已经八年没有见过李熏然了。再见面的时候,李熏然甚至不能和自己说声“好久不见”或者骂自己一顿。那张脸现在毫无血色,把轮廓衬得更深。凌远记得念书的时候李熏然虽然瘦,但是脸上好歹还有一点肉,大概是成长和警校的训练把他的眉眼鬓颌打磨得更加刀削斧凿。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他的人生变化?

  “对了,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呢?”

  “我姓张,弓长张,叫张翊。”

  “你好,我是凌远。”凌远伸过手和张翊简单地握了一下,“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按铃。”

  “好,医生慢走。”

  凌远走出病房,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站在门边透过窗子往病房里面望。张翊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直看着李熏然。时而嘴唇翕动,大概是在冲李熏然低声说话。说着说着,张翊伸出手,想要抚上李熏然的脸颊。凌远几乎是出于本能般地拧开了门把,吓得张翊手一滞,却仍旧伸向李熏然的脸。凌远的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把你的手拿开!床上那个人是我的!

  张翊伸手捏起李熏然脸上粘着的一根头发,颇奇怪地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凌远:“凌医生怎么了?”

  “哦我刚才把笔忘在这儿了。”凌远从床头拿起刚刚自己故意落下的笔,觉得当真是明智之举。刚才举动过于贸然,而且张翊也就是捏了根头发,这让凌远稍微有点尴尬,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病房,留下张翊在病房里一头雾水:这第一医院的医生,难道只有一支笔吗?

  

  晚饭后,凌远估摸着李熏然麻醉的效力快过去了,便又去病房看看他的情况。

  许是刚用过了晚饭,李父李母也在病房里坐着。见凌远进门,便都起身。凌远赶紧让两位长辈坐下:“麻醉快过去了,我来看看情况。”

  “叔叔阿姨,这是凌远凌医生,熏然的手术就是他给做的。”

  两位长辈听到名字时的表情均是有些疑惑,似乎在记忆中努力寻找着线索。看来李熏然已经很久都没在父母面前提起他了。凌远记得,李熏然以前和他抱怨的内容概括起来就两件事:一是饿了想吃好吃的,二就是爸妈老是拿自己来教训他。

  最后还是李妈妈先抓住了那一丝灵光,她想起了李熏然在某一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喊:“我喜欢凌远!但是我他妈现在不喜欢了!”又想起李熏然以前老是在他们二老面前夸凌远,把人说得和神仙似的。可是后来渐渐地李熏然就不再提这个名字了,问他,也只说凌远独自出国念书了联系不上。还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熏然在冬至就吵着要自己包饺子,还非得是猪肉香菇木耳虾仁馅的,其它的都不要。

  “凌远,你是我们熏然的那位朋友吧?”李母一问出口,李父也想了起来:“对对对,熏然老和我们提起你呢。”

  “是,叔叔阿姨,是我。”凌远没想到李妈妈还能想起自己。

  “孩子,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过得还好吗?”李妈妈轻轻握住了凌远的手,发现他双手冰凉。

  凌远鼻子一酸,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没有感谢自己救了李熏然,没有寒暄般地问自己在国外干什么,怎么都没有联系李熏然。就是出于普通母亲的本能关心,关心他过得好不好。

  “阿姨我没事,我能照顾自己,挺好的。”凌远皱了皱眉头控制眼泪,又牵动嘴角勉强扯了个笑出来。

  李母叹了口气,凌远果然和李熏然说的一样,是个不知道对自己宽容的人。

  “小张呀,叔叔阿姨要去楼下给熏然买点日用品,你能来帮着拿一下吗?”李母冲张翊说,又用力捏了捏正欲开口的李父的手,“小远呐,麻烦你先看着熏然一会儿。”

  凌远是个聪明人,知道李母的用意,感激地看了李父李母:“嗯,你们去吧,我给熏然检查一下基本情况。”

  稀里糊涂跟着李父李母走的张翊此刻脑子乱成一团:怎么回事儿?这医生和熏然还认识?听叔叔阿姨口气,这交情还不浅啊?我怎么从来没听熏然提起过?合着我刚刚还给人家认识的互相介绍了一下?

 

  凌远在病床旁坐下来,抬手摸了摸李熏然的脸,又转而握着他的手,就像下午张翊一样,开始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

  “熏然……熏然,我回来了。那个自私自利的大坏蛋凌远回来了。你倒真惦记我啊,我一回来你就忙着考我在国外的学习成果,只是咱们下次必须换个考核方式,你知道我面对你动手术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吗?我的手从来没抖得这么厉害过。你呀,就是有本事,我承认你有本事比我强,行了吧?熏然啊,”凌远轻轻摩挲着李熏然的指腹,“算我求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你好了以后,打我骂我我绝对不还一句嘴不还一次手,给你做一辈子饭我也愿意。在国外八年我厨艺可进步了哟,等你好了我就做给你吃……”

  

  李熏然在做梦。

梦里有人喊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隐约看到个人影站在远处,可是逆着光,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那人穿着白大褂,似乎是个医生。那个声音还在叫他,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李熏然听出来了,是凌远的声音。他扯着嗓子问:“凌远,你不是去美国了吗?”那个声音回答他:“熏然,我回来了。熏然。”“凌远……”李熏然愣愣地叫了声,朝那个人影走去。人影见他过来,张开了手臂。

 

凌远感觉到手掌里的手指微动,马上附身看李熏然是不是醒了,却看到他起皮的嘴唇翕动。凌远凑近了想听他是不是在喊渴,却听到了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字:“凌……远……”

 

  李熏然在扑进那个人影的怀里时,感觉光芒陡然增强,刺激得他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适应了光强,开始轻轻眨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知道想念了多少遍的脸。

  “熏然!熏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那张脸上满是欣喜和担忧。

  李熏然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肯定还在做梦,于是抬手想掐自己的脸,没想到一抬手竟然全身都疼,尤其是腹部疼痛更甚。

  “别动,你刚做了手术,手上还打着针呢。乖。”凌远边说边把李熏然的手放到被子里。

  手术?李熏然想了想,哦对,自己是被歹徒扎了一刀来着。等会儿,面前这个人,是凌远?

  凌远看着李熏然对着自己瞪大了眼睛,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是我,我是凌远。熏然,我回来了。你还愿意理我这个混蛋吗?”

  凌远没想到李熏然的眼泪就这么突然留下来,他完全慌了,李熏然现在这个样子一哭肯定牵扯到伤口。他急忙那手遮住李熏然的眼睛,一边柔声安慰:“乖别哭,你一哭伤口会疼的。乖,我回来了,熏然别哭。等你好了,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就是现在别哭好吗?”感觉到手掌里的睫毛渐渐平静下来,凌远才把手拿开,望着李熏然泪汪汪的眼睛。

  重逢的喜悦被惊讶和悲伤冲得太淡,此刻看到这双漂亮的眼睛仍旧神采奕奕,才复又呼啸着汹涌而来。喜悦得让人盈泪。凌远想起当初离开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么难过,也许是因为自己当时深陷颓唐自责之中,也许是因为当时还没品尝过思念的滋味,也许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李熏然对自己来说竟然那么特别,那么重要。

  “凌远……”李熏然弱弱地开口。

  “是我,我在呢。”

  “等我伤好了,我就给你一个人民警察的标准过肩摔。”

  凌远被逗笑了,一弯眼,眼泪就从眼眶里掉出来:“好好好,你爱摔几次摔几次。”

  “我就摔一个过过瘾,看把你吓的。”李熏然抬手擦掉凌远的眼泪,凌远配合地低下头,“你还走吗?”

  “我要是还走就算我傻行不行?”凌远冲李熏然笑,“我现在在这家医院当医生。你的手术还是我做的呢。”

  “这么说还得好好谢谢凌医生啦?”李熏然渐渐从困倦中恢复过来,冲凌远挑挑眉,“我妈包的饺子,一保温桶,全是猪肉香菇木耳虾仁馅的,够不够谢谢你?”

  “不行,我要两桶。”凌远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比出两根手指头,然后自己先绷不住笑了。李熏然也跟着笑。

  “熏然。”

  “嗯?”

  “八年了,你想我吗?”

  李熏然没说话。凌远又兀自接上,仿佛不是为了要李熏然的回答:“我很想你。”

  过了一会儿,李熏然嗫嚅了一句:“我也是。”

  凌远笑了,帮李熏然拉好被子,让他再睡会儿。李熏然正准备闭眼睛,突然想起什么,问:“我换下来的那件衬衫呢?”

  凌远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晃到李熏然眼前:“想不到咱们李警官还有犯罪前科啊?”

  李熏然两眼一闭,脑子里又一次飘出两个七十二号的加粗宋体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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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到熏然宝宝醒我也是拼了!大家明天情人节快乐!

今天凌晨两点我被热醒看了手机发现已经破200粉了,然后我更热了……

一百八十度大鞠躬!感谢大家!无以回报今天一章长而甜~

本章标题来自Troye Sivan的《B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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